第96章 展锋-《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来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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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望向高台,琼亦与谢旸羽已经登上台侧,她定定打量着面前那位手提幽紫双剑的高瘦少年,弦歌剑背在身后,心中思索道:彼时在青枫镇的会武赛中并没有谢氏之人,我也从未与习牵机剑术者交过手,只读到过作为毒门的谢氏剑术是为双剑,名唤“牵机”。

    书中提到的双剑牵机,剑利招狠,“牵机”之名并非形容剑法狠毒,而是作为炼毒大族的谢氏其佩剑本就含毒,还可以其招式功法来控制毒性浓烈,是十分棘手的对手。

    谢旸羽似笑非笑,先是瞥两眼琼亦的佩剑,而后如视珍宝般望着自己手中双剑,神情极度从容。

    盛玄怨目视着相互行礼作为试武之始的二人,暗想:对于琼亦而言,谢旸羽这身修为构不成太大危胁,只是剑毒难避,不要受伤才是。

    琼亦站直身子:“望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陆姑娘可别手下留情!”谢旸羽说时就提着双剑极速追来,琼亦不退反进,抵剑而上,见他左剑刺来,她一手张开喝道:“风凝!”肉眼难见的气流汇聚于她掌心生生接下了这一剑,而后她侧身相斩,逼得谢旸羽不得不后退暂避锋芒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谢旸羽只觉得方才那瞬自己的副剑被莫名的气流弹开了去,尚不明原因,再次挥剑时心中多了几分顾虑。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席位上的几位宗主都是何等眼力之人,自然明白那是历经“破境”时有悟心之人才能领悟到的独技,道者唤其为“赋”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啊,陆宗主你这徒儿年纪轻轻就已是高阶修士了。”岳煜惊叹道:“获之‘赋’技者罕见,这小女娃当真有几分本事。”

    陆斌面上几分得意藏的倒深:“岳宗主过誉了,胜负尚未分出,我徒儿未必是谢公子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盛尚霈只是盯着台上二人,并不言说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御守的奇怪把戏,此女剑势不强,力道也小,我双剑还制服不了这种力气的单剑吗?”谢旸羽想着,手中双剑舞得更快了,琼亦抵住他毒剑,心中却开始细细思量:牵机剑法一式双剑,我做不到一剑震退他来化解守势,若只顾防守又招招受制于他,不知这场比完是否还会有人叫阵于我,速度优势不宜现在用上,不如……

    这么想着,心中早已盘算好了,琼亦挥剑旋身,雪白剑气自四周而溢,是为陆氏游追剑三式,“心旋”。谢旸羽双剑相绞抵面而来,剑身隐隐泛出深紫光芒,正是牵机剑二式,名唤乌骨舞。琼亦见他招式袭来,点地跃起一剑劈在双剑之上,而她借力空翻而过至谢旸羽身后,转身就是几道剑光,谢旸羽迎着剑光而来,她又借力打力在空中相避,专趁着他来不及转身之时出剑,谢旸羽被这一来二去绕的眼晕,已被她巧妙化解了不宜还击的窘境。

    “陆宗主,游追剑法讲究的是一个‘稳’字,你这徒弟打法凌乱,当真与陆氏剑法牛头不对马嘴。”谢琮见其子陷入苦战,不免颇有微词。

    陆斌却说:“我族剑法求稳,是求入了自己节奏中的稳,更求的是看似散乱却形神合一的‘心稳’。”

    琼亦一手操纵“风凝术”聚气另一手持剑而上,谢旸羽冷笑一声:“不过是轻功而已,当谁不会了?”蹬地飞起借势敌来,从高中以双剑真气交织成一道密网压向还在台上的琼亦,抬头只见密密麻麻的紫色剑光以空中猛降之势倾泻,她反应极快,以剑点刺向脚下木台,借反推之力身子向前翻飞躲下剑气之网,谢旸羽趁胜追击抵剑而起,欲将浮在空中的琼亦打落在武台之外,笑喝道:“落在台外可也是算败的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琼亦清笑一声回应,语气中几分不屑,踏在武台边缘高约一尺的木围栏上直冲他而来,弦歌剑上气息急剧变化,白光刺目,如离弦之箭,谢旸羽不甘示弱,双剑紫气浮动迎上白光,三剑相撞发出巨大轰响,剑气如波般层层远荡,桃花为剑风所携纷纷扬扬下了一场雨,粉瓣漫天飘落。

    “唔!”谢旸羽被剑波震下,落在台面双剑重重插入木地稳住身子,心道:这女看着瘦小,一剑竟能有这般威力!抬头目视前方却不见琼亦人影,“奇怪,人呢?”正惊神之时听宴席上传来母亲周淑清的大喊:“羽儿!小心上方!”

    什么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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